查理·芒格的智慧

2022年《每日邮报》年会文字记录

问题： 1月份，杰夫·冈拉克 (Jeff Gundlach) 被引述，“在我看来，在这一点上，中国是不可投资的。我从未在中国做多或做空投资。这是为什么？我不相信数据。我不再相信美国和中国之间的关系。我认为在中国的投资可能会被没收。我认为这是有风险的”。显然，《每日邮报》的有价证券中有很大一部分投资于比亚迪和阿里巴巴，你会有不同的感觉。请解释为什么你是对的。

芒格：嗯，当然，只有未来才知道谁是对的。但中国是一个现代化的大国。在过去的30年里，它拥有如此庞大的人口和巨大的现代化。我们在中国投资了一些资金，因为我们可以在证券价格上获得比在美国更多的企业实力价值。包括美国领先的风险投资公司红杉资本在内的其他人也做出了与我们相同的决定。但我同情冈拉克。如果他紧张，他不必加入我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我对俄罗斯的感觉就像他对中国的感觉一样。我不投资俄罗斯，所以我不能批评冈拉克的观点。我只是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问题：查理，你和沃伦自1950年代以来一直在集中投资。其中许多投资都带来了收益，但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它们都没有导致重大损失。据我所知，你们谁都没有在任何一项投资中损失超过几个百分点的股权。日报最近将大量资金押在阿里巴巴和外贸股票上。它还额外承担了4000万美元的保证金债务来进行这些投资。是什么让您如此确定这些投资不会导致Daily Journal的股权资本出现重大减值，从而影响公司再投资发展公司软件运营业务所需资源的能力？

芒格：当然，如果你投资有价证券，你就有下跌的风险，你会赔钱而不是赚钱。如果你持有贬值的货币，那就是失去购买力。总的来说，我们更喜欢我们所要避免的风险，并且我们不介意一点点保证金债务。

问题：很明显，中国公司可能被禁止在西方世界或一些东方国家开展业务，原因如下：1）安全威胁问题，2）潜在冲突台湾，3) 无法达到西方会计标准，以及 4) 人权问题。考虑到上述所有风险，为什么像芒格或巴菲特这样聪明的人会考虑投资中国或任何中国公司？

芒格：嗯，我们这样做的原因非常非常简单。我们在中国投资的每一美元都获得了更多的优势。我们投资的公司相对于他们的竞争对手更强大，价格也更低。这就是我们在中国的原因。

问题：虽然财务状况看起来很强劲，但来自中国政府的政治压力是否让您担心？

芒格：

嗯，中国政府比以往更让世界上所有的资本家担心。当然，我们不喜欢这样。我们希望中国和美国相处得更好。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想想中国和美国在允许现有的紧张局势出现方面是多么愚蠢。如果我们两个关系密切，中国或美国会发生什么坏事？如果我们和中国人交到好朋友，反之亦然，谁会来打扰我们呢？当然，我们应该与中国交朋友。当然，我们应该学会与拥有不同政府制度的人相处。

我们喜欢我们的政府，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它，而且它具有个人自由的优势。中国永远不可能与我们这样的政府一起处理自己的生活。他们不会处于现在的位置。他们必须阻止5亿或6亿人在中国出生。他们只是测量了女性上班时的月经周期，并为那些不被允许生育的女性流产了。在美国你不能这样做。它真的需要在中国做。所以他们用他们的方法做了他们必须做的事情。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批评中国，它有可怕的问题，因为他们不像美国。他们在某些方面做得比我们好。

他们应该喜欢我们，我们也应该喜欢他们。我认为没有什么比煽动双方怨恨的人更疯狂的了。

问题：阿里巴巴是你的第三大重仓股。它以比美国同行大幅折扣的价格——最好的可比性是亚马逊，它是阿里巴巴市盈率的三倍。考虑到政治、监管，尤其是所有权结构风险，美国投资者在购买中国股票时应该寻求哪些折扣？考虑到伯克希尔在你的比亚迪建议下的财富，巴菲特为什么不收购阿里巴巴？

芒格：沃伦和许多其他聪明人一样，喜欢在他个人觉得舒服的地方投资。出于某种原因，我对中国人比他更舒服。这是一个很小的区别。我有各种各样的地方，我就像沃伦一样，我有各种各样让我不舒服的地方，我只是不靠近它们。我认为一个老人有权在他想投资的地方投资。有一些你不想打扰的事情是可以的。我认为阿里巴巴不像Apple和Alphabet那样根深蒂固。我认为，即使你是大型互联网零售商，互联网也将是一个非常有竞争力的地方。

问题：加密是一个价值2万亿美元的资产类别。你愿意承认你错过了什么吗？

芒格：嗯，我当然没有投资加密货币。我为我避免了它而感到自豪。这就像，你知道的，一些性病什么的。我只是认为它是轻视的。有些人认为它是现代化的，他们欢迎一种在敲诈、绑架、逃税等方面非常有用的货币。当然，还有嫉妒……每个人都必须创造自己的新货币。我也觉得这很疯狂。我没有。我希望它立即被禁止。我很佩服中国人禁止它。我认为他们是对的，而我们允许这样做是错误的。

问题：您过去一直在警告加密货币的弊端。您如何看待美联储准备推出央行数字货币？您认为这对我们市场的实力和弹性有利还是有害？

芒格：不，不，如果美联储想要一种货币，他们可以拥有一种货币。我们已经有了数字货币。它被称为银行账户。这些银行都与美联储系统整合在一起。我们已经有了数字货币。

问题：两年前在这次会议上，你说：“我认为有很多麻烦要来。可悲的过剩太多了。” 自那次会议以来，我们已经看到了860SPAC、Rivian和Robinhood等IPO以及GameStop现象。我无法想象你改变了主意。我想知道你最喜欢去年的可悲过度的故事是什么？

芒格：当然，GameStop 的巨大空头挤压是可悲的过度。当然，比特币的东西是多余的。我会争辩说，风险资本家投入太多资金太快了。风险投资和其他形式的私募股权存在相当可悲的过剩。

我们有一个股票市场，有些人将其用作赌博场所。市场中有喜欢赌场方面的人，有想要进行长期投资的人，有想要照顾他们晚年的人…等等的人的交易。模型在市场中失控，因为股票市场成为理想的赌场活动。我认为这也不应该被允许。如果我是世界的独裁者，我会对短期收益进行某种攻击，这会使股市的流动性大大降低，并驱逐这种赌博场所与国家合法资本发展的结合。这不是一段美好的婚姻，我认为我们需要离婚。

问题：离婚怎么办？

芒格：嗯，你必须制定某种规则，让股票的流动性降低。我们拥有我们想要的所有房地产，所有那些购物中心和汽车代理商等等，但没有完美的流动市场。我们将拥有一个流动性较低的股票市场。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们有一个流动性较低的股票市场。当我在哈佛法学院时，我们很少一天交易一百万股，而现在我们交易数十亿股。我们不需要如此流动的股票市场。我们得到的是国家的可悲过度和危险。

每个人都喜欢它，因为它就像一群人在聚会上喝醉了，他们不考虑后果。我们不需要这种可悲的过剩。它有不好的后果。你可以争辩说，1920年代可悲的过度行为给了我们大萧条，而大萧条给了我们希特勒。这是严肃的事情。很多人喜欢醉酒斗殴，到目前为止，这些人都是赢家。很多人从我们的争吵中赚钱。

问题：你提到我们处于一个大泡沫中。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这可能会如何发展？

芒格：我认为最终会有相当大的麻烦，因为可怜的过剩。这就是过去通常的工作方式。但它什么时候来，会有多糟糕，我不能告诉你。

问题：如今，图表、技术、动量和人工智能似乎主导着市场。老派的本格雷厄姆估值方法已经死了吗？

芒格：他们永远不会死。获得比您付出的更多的价值的想法，这就是投资。如果你想成功，你必须获得比付出更多的价值。所以它永远不会过时。

现在，你可以得到一大群人，他们并不真正知道他们在买什么。它们只是股票行情上的报价。想想过去的疯狂繁荣以及它们是如何产生的。南海泡沫、1920年代后期的泡沫等等。自资本主义诞生以来，我们就有了这种疯狂的泡沫。

问题：您认为未来几十年我们可能会经历利率的大幅上涨吗？例如，在 1950 年到 1980 年期间？

芒格：当然，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当你按照现代国家（日本、美国、欧洲等）印钞的规模印钞时，我们就进入了新的规模。日本人不仅回购了很多自己的债务，还回购了很多普通股。你无法想象日本印了多少钱。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通货膨胀。它仍然是一个非常令人钦佩的文明。事实上，你可以说日本是全世界最令人钦佩的文明之一。尽管他们进行了如此极端的政府印钞，但并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

现在，他们已经停滞了25年，生活水平并没有太大改善。我不认为这来自他们的宏观经济政策。我认为这是因为中国和韩国对他们的出口强国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无论如何，发生的事情很奇怪，没有人知道它会如何解决。

我认为令人鼓舞的是，日本能够印制尽可能多的钱，并保持文明和令人钦佩的状态。所以我希望美国也有类似的幸福结果，但我认为日本人比我们更适合停滞不前。我认为这是一群充满责任感、文明的人——很多是老年人，而不是很多年轻人。他们只是把它吸进去并应付。

在我们国家，我们面临着可怕的紧张局势。管理一个不像日本这样单一种族的国家要困难得多。哈佛的一些教授在这个主题上写了大量的文章。管理一个像美国这样的国家——拥有不同的种族、群体等等——比管理日本要困难得多。日本基本上是一种以民族为荣的单一民族文明。当然，他们可以比其他人更好地应对麻烦。

从来没有像我们现在所做的那样。我们确实从其他国家发生的事情中知道，如果你试图印太多钱，最终会造成可怕的麻烦。我们比过去更接近可怕的麻烦，但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当然希望如此。

问题：比如什么？

芒格：想想所有印太多钱的拉丁美洲国家。他们得到铁腕领袖等等。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发生在早期的希腊城邦民主制中。一个人，一票，很多合法性。然后你就会有煽动者，煽动者在民众中起泡，很快你就不再拥有民主了。

我不认为这对柏拉图来说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它准确地描述了当时希腊发生的事情。它在拉丁美洲一次又一次地发生。我们不想去那里。至少我没有。

问题：传统经济理论认为，过去两年过度的货币和财政刺激引发了40年来的最高通胀。你大体上同意这个论点吗？更重要的是，你认为美联储试图让通胀重新得到控制会付出高昂的经济代价吗？

好吧，我同意第一部分。我们做了一些非常极端的事情。而且我们不知道麻烦会有多严重——是会像日本一样还是更糟。让生活变得有趣的是，我们不知道它会如何发展。我想我们确实知道我们正在与严重的麻烦调情。我想我们也知道我们之前的一些担忧被夸大了。日本作为一个文明国家仍然存在，尽管在印钞方面的所有以前的标准都令人难以置信的过度。

想想它有多诱人。你有一堆有息债务，你用你不再支付利息的支票账户来偿还它们。想想这对一群立法者来说是多么诱人。你摆脱了利息支付，货币供应量增加了。仿佛天堂。当然，当事情变得如此诱人时，它们很可能会被过度使用。

问题：这一切将如何发展？对于个人投资者，除了拥有优质股票之外，您对最佳应对通胀负面影响的最佳建议是什么？

芒格：嗯，可能你必须选择最不坏的选项。这经常发生在人类决策中。芒格家有伯克希尔股票、好市多股票、通过李路的中国股票、一点日报的股票，还有一堆公寓。我认为这很完美吗？不，我觉得可以吗？是的。我认为芒格家族的伟大教训是:你不需要所有这些该死的多样化。如果你有四个好的资产，你就很幸运了。如果你想做得比平均水平更好，那么如果你有四样东西要买，你就很幸运了。要20样，确实是要啤酒中的鸡蛋。很少有人有足够的头脑来获得20项好的投资。

问题：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哪一部分购买了动视暴雪的股份，伯克希尔对微软可能收购动视暴雪有任何暗示吗？

我对此没有任何评论，除了我真的很喜欢 Bobby Kotick。他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企业高管之一。我确实认为游戏将继续存在。但再说一次，我是个老人，我不喜欢一群上瘾的年轻男性每周花40个小时在电视上玩游戏。在我看来，这对文明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我不喜欢任何令人上瘾的东西，以至于你几乎放弃了一切去做。

问题：请问对元宇宙和最近收购动视暴雪的看法？芒格对此有意见吗？他是否认为元宇宙有价值，或者这类似于比特币和加密货币的炒作？

芒格：没有任何元宇宙，只是互联网上现有的游戏技术。动视暴雪和许多其他公司已经变得非常庞大。有些游戏具有建设性和社交性，而另一些则非常奇特。你真的想要一个每周40小时在这台电视机上操作机关枪的人吗？我不希望。但是很多游戏都是无害的乐趣。这只是一种不同的技术。我喜欢它有建设性的部分，但我不喜欢人们每周花40个小时当人工机枪手。

问题：您过去曾表示，美国应将所有石油和天然气生产保持在国内，让世界其他地区耗尽其他出口国的供应。你还相信那个看法有优点吗？鉴于拜登总统取消了Keystone管道并减少在土地管理局土地上的钻探，您对拜登总统在美国这里对石油和天然气能源生产的立场有何看法？这只是对绿色进步人士的让步吗？考虑到我们在欧洲看到的风能问题，我们是否会有稳定的可再生能源供应？您是否认为有足够的可再生能源发电能力来抵消煤炭和石油发电的使用？

芒格：有很多话要说。毫无疑问，我们可以从太阳能和风能中获得大量可再生能源，而且它变得非常高效和具有竞争力。我赞成保存碳氢化合物，而不是尽快用完。我赞成所有这些新的发电能力，因为太阳能和风能变得如此高效。

如果没有全球变暖问题，我会赞成政府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即鼓励更多的太阳能和风能。我认为这样做只是为了节省石油会更聪明。

石油在化肥、化学等方面具有巨大的化学用途。是珍贵的东西。我不介意其中很大一部分留在地下。这是存放它的好地方。我看待美国的石油就像看待爱荷华州的黑色表土一样：我将其视为国宝。正如我不赞成将所有表土倾倒到海洋中一样，我也不赞成尽快用完所有石油。所以我喜欢保护自然资源的想法。它们最终都会被使用。我不急于快速使用它们。这是一种非常不寻常的态度，但这是我的。

我们可以通过现代技术从太阳能和风能中获得多少可再生能源，这让我感到非常鼓舞。我们拥有以这种方式获得可再生能源的巨大潜力。我认为现在它是如此有效，我们应该继续这样做。

如果全球变暖会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严重，我会感到非常惊讶。地球的温度在大约200年内上升了1摄氏度。烧了很多煤和石油等等。那是只是1摄氏度，我只是怀疑它是否像这些灾难咆哮者所说的那么糟糕。

问题：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最近宣布了面对面年度会议的计划。您和Warren对美国和世界各地的COVID和Omicron 有何看法？然后就伯克希尔会议而言，与会者是否需要出示疫苗接种证明才能进入竞技场？

芒格：我不确定这一切都已经决定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会让它成为一次真正的会议。这就是目前的计划。我个人的猜测是它会发生。如果我们幸运的话，COVID将逐渐消失为一个小问题。在美国每年有30,000人死于流感，假设包括Omicron在内是60,000，你知道吗？我想我们已经习惯了。

问题：大流行使大企业和小企业之间的区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晰。这也使小企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难蓬勃发展。在允许 Home Depot 和 Stop & Shop stop 营业的某些州，所有企业都被勒令关闭。您认为我们是否会看到小企业拥有更公平的竞争环境，或者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兔子洞，直到只剩下大企业？

芒格：我认为我们将在您所看到的范围内拥有小型企业。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每个购物中心都充满了小生意。现在它们不像前一段时间那样繁荣，但我们不会摆脱美国的小企业。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需要大企业。拥有像Apple和Alphabet这样的大公司和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是有道理的。正如我不介意 AT&T 运营整个电视网络一样，我也不介意Apple或Alphabet是一家大公司。我不担心有一些大公司和很多小公司。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的系统。

问题：你认为现在的竞争环境不公平吗？罗素2000指数目前比历史最高点下跌了15%以上。它的进展相当艰难，尤其是最近几个月。

芒格：如果你开始想一想，我的生活方式并没有预测罗素指数和标准普尔指数之间的短期差异。我对在给定时间哪个索引更好没有任何意见。我什至从没想过。我总是在寻找足够好的东西来投入芒格的钱，或者伯克希尔的钱，或者日报的钱。

我想我想尽可能地逆潮游泳。我不是想预测潮汐。如果你要长期投资股票或房地产，当然会有很多痛苦的时期和其他繁荣时期。我认为你只需要学会忍受它们。吉卜林说：“对这两个冒名顶替者一视同仁。” 你必须处理白天和黑夜。这让你很困扰吗？不，有时是晚上，有时是白天。有时有繁荣，有时有萧条。我相信尽你所能，只要他们允许你就继续前进。

问题：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科技巨头特许经营权，特别是微软、苹果和Alphabet，是否具有与30到40年前可口可乐相同的长期耐用性？

芒格：预测谁在过去蓬勃发展要容易得多，因为我们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我想比较未来会发生什么。当然，这更难。

我很难想象——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可能发生——但我预计微软、苹果和Alphabet会在50年后变得强大——真的很强大，仍然很强大。但如果你在我年轻的时候问我破产的百货公司或破产的报纸会发生什么，等等，我也不会预料到。如果你要谈论70、80、90年，我认为很难预测你的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想象一下，他们消灭了通用汽车的股东，消灭了柯达的股东。到底谁能预料到呢？这种技术变革可以摧毁很多人。很难提前确定。但是电话公司还在我们身边。这只是一种不同的方式。有些东西留下来，有些东西消失了。

问题：很多媒体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去年辞职的大量美国人身上。您如何看待这种趋势？

芒格：这是大流行给我们带来的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很多人已经习惯了每周五天不在办公室。我认为很多人永远不会回到每周五天的状态。不想在办公室过正常生活的计算机科学专业人士的比例令人惊讶，他们想在对他们更方便的地方做很多事情。我认为其中很多将永远存在。

我认为一般公司不会让其董事四处奔波，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一年中的每次会议上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也许它会有两次董事们在一起的会议。顺便说一句，伯克希尔的董事们一直这样做。伯克希尔的董事们永远每年会面两次，并通过电话或同意会议记录完成其他所有事情。这对伯克希尔来说效果很好。我认为我们不需要所有这些该死的会议和飞机飞行。所以我认为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一部分是非常有建设性的。您将使生活更简单、更便宜、更高效。我不认为我们会回去做某种工作。

现在，另一方面，他们让福利如此自由，将这笔钱从直升飞机撒下去。甚至为您的餐厅配备人员，这样您就可以为顾客服务，这简直就是地狱。我想我们可能做得有点过头了。我认为拉里·萨默斯（Larry Summers）很可能是对的，我们对一些刺激措施有些过头了。少做一点会更聪明。

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资本主义之所以起作用，是因为如果你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人并且你拒绝工作，你就会遭受相当多的痛苦。正是因为这种痛苦，整个经济体系才运转起来。我们拥有的唯一有效经济给我们带来了现代化和我们现在拥有的繁荣，它们给不想工作的年轻人带来了很多困难。如果你把所有的困难都带走，说你可以呆在家里，得到的比你来上班得到的更多，这对像我们这样的经济体系是非常具有破坏性的。下次我们这样做时，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如此自由。

问题：您会给寻求留住员工的CEO们什么建议？

芒格：我认识的每一位CEO都在某种程度上适应了一些工作方式与过去不同的人。所以我认为其中一些变化会永远存在。如果你的工作是在解决问题的同时打电话和世界各地的其他工程师交谈，那为什么还要在办公室里做呢？随着交通的增加，通勤变得越来越困难，处理更多的交通和更多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困难。更多的人会减少通勤时间，这可能是件好事。

问题：有很多上市公司高管薪酬计划给高管和股东带来不一致结果的例子。投资者和董事会可以做出哪些最重要的与薪酬相关的改变，以更好地协调股东和管理层之间的利益？

芒格：你说的是经济学家所说的代理问题。如果您管理自己的事务，那么您将非常有效地照顾自己的财产。如果你在为别人工作，事情的真相是你更关心你自己、你的未来和你的家庭，而不是你在乎的电话公司。因此，当决策者是为自己的财产而不是为某些国有企业的雇员而做决定时，资本主义是有效率的。就是那样子。让负责照料它的人拥有一个文明的大部分财产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这样，财产就得到妥善照顾。

当中国人摆脱集体主义农业，让每个农民都有自己的一块土地，他可以在付出代价后保持种庄稼，第一年粮食产量就增长 60%。现在，与资本主义农业相比，集体主义农业效率低下，到底谁会想要集体主义农业？好吧，中国共产党人决定，“当涉及到集体主义农业时，这个共产主义就见鬼去吧。” 他们宁愿拥有额外60%的粮食产量。他们只是改变了整个系统。

我非常钦佩他们的所作所为。我认为邓小平将成为任何国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领导人之一。因为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意识形态去做其他更好的事情。你不会看到天主教红衣主教突然决定没有来世。但这就是邓小平所做的。他放弃了他的意识形态，他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以使经济更好地运转。而作为一个绝对的统治者，他可以安排。在他做出这个决定后的30年里，他带领整个国家摆脱了贫困，走向繁荣。这是一件非常令人钦佩的事情。

这是一个奇迹。资本主义为共产主义的中国人服务得如此之好，真是令人惊讶。邓小平称之为“中国特色共产主义”。他的意思是一个党政，但大部分财产都在私人手中，还有相当数量的自由企业。他说的“中国特色共产主义”就是这个意思，我不在乎他称之为什么。他是对的。为中国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它工作得非常好。我们不应该试图将越来越多的职能转移给政府。

问题：您如何评价Gensler先生（加里·根斯勒,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和SEC在保护美国金融体系完整性方面的作用？

芒格：很难解决。当然，发生的事情是人们将自己的谋生方式合理化。在人们谋生的大多数活动中，都存在一些道德妥协，尤其是在金融、财富管理等领域。当然，做决定的人更关心他们自己的家庭，而不是他们管理的人的钱。这就是人类的构造方式。这意味着，当您雇用其他人来管理您的资金、照顾您的晚年时，很难把工作做好。这非常困难。

…

发生在我们国家的一件可怕的事情。让这些新记者进来告诉两边的坚果——右翼坚果和左翼坚果——只告诉他们他们想听到的内容，并歪曲所有事实，以便他们听到很多不那么重要的东西，这对我们的共和国不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有时想也许我们应该有第三方。现在几乎在每个州——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掌权——他们都会重新调整所有地图，以便每个人都有一个安全的地区。现在我们让这些永久的职业人士拥有他们的安全区。他们唯一的恐惧是在初选阶段，他们面临一个可能会把他们赶出去的疯子。每隔10年左右，疯狂的右派和疯狂的左派聚集在一起，也许加州立法机构中有10个理智的人，他们把他们赶出去。一组坚果把中间的人扔出去，另一组也这样做。他们都同意的一件事是，他们不希望立法机构中有任何平衡的明智的人。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政府，这不是我们走向民主时的理想。但这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且情况越来越糟。这是相当严重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做。

问题：我们如何适应它？

芒格：嗯，你可以有第三方。我们以前做过一次，我们摆脱了奴隶制。也许我们会得到第三方。有些国会议员有一些小组织，也许有40人。他们说，“我们是理智的核心” 。他们一半是共和党人，一半是民主党人。我欢迎这样的事情。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新的议会。这件事变得如此功能失调，人们非常讨厌彼此，以至于没有建设性。

你希望你的生活像普通的州立法机关一样充满仇恨吗？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也不信任对方。

二战后我们这一代人说，“政治止于水边”，我们战胜了我们的敌人。日本把我们的士兵、希特勒行军杀了，杀了所有的犹太人，还屠杀了所有人，我们几乎成了地球上最好的朋友，德国人和日本人。那是一个真正的成就。你能想象我们的立法者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问题：您最近谈到了泡沫和高估值。Costco是其中的一部分吗？Costco(好市多)从未以更高的市销率或市盈率进行交易。鉴于Costco创纪录的业绩，新投资者应该如何看待它？

芒格：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我一直相信没有什么值得无限的代价。即使是像Costco这样令人钦佩的地方，也可能达到您会说太高的价格。

但我会争辩说，如果我为一些主权财富基金或一些养老基金投资，时间跨度为30,40或50年，我会以当前价格购买Costco。我认为这是一个强大的企业和令人钦佩的地方。

我不能用我的习惯来支付这么大的代价。但我什至从没想过出售Costco的股份，因为它的售价很高。

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我在圣诞节的时候在Costco买了一件法兰绒衬衫，一堆法兰绒衬衫。它们每个花费7美元，或多或少。它是柔软的法兰绒，更好，等等。然后我买了裤子——我认为它们是Orvis裤子——我花了7美元。它们在我的腰部伸展，并且部分防水，你有什么。

Costco将从每个人都信任的精选产品和无限数量的库存单位的巨大购买力中成为互联网上的绝对巨头。我不是说我要以这个价格购买Costco，但我肯定不会卖任何东西。我认为，只要你能看到它遥遥领先，它就会成为一家强大的公司。我认为它应该取得这样的成功。我认为它具有良好的文化和良好的道德精神。所以我希望美国的其他一切都像Costco一样运作良好。想想这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福气。

问题：能否请您介绍一下您对3G资本和零基预算的看法？在过去的五年里，你的想法有没有变化？

芒格：如果你有一家非常富有的公司，人性会在其中产生大量官僚主义和大量超额成本。很多会议等等。这里面有很大的浪费。事实上，很多额外的会议只会让你变得更糟，而不是更好。所以你不仅要花很多额外的钱。这并不是说你没有得到你付出的那么多。很多地方，在用完30%的超额成本后，比以前运行得更好。换句话说，摆脱人和改变周围的事情会更好，而不是更糟。所以在大成功的地方有很多人满为患。人们在富裕时会放松一点，这是人类的天性，等等。

我有一个朋友在一家总部位于欧洲的公司工作。他们会乘坐协和飞机将他从洛杉矶飞往欧洲。仅将一名导演从洛杉矶带到德国再返回，他们就花费了100,000美元。我的意思是，多余的只是悄悄进入这些地方。当然，这样不好。

另一方面，你可以削减太多。应该对那些已经存在很长时间并且过去服务良好的人有所怜悯。所以你不一定想要 100% 完美的效率。但是你不会想规定没有人可以去一些人满为患的地方减掉很多脂肪。

亨氏公司的董事席位花费了600,000美元。该死的董事席位。Costco的董事席花费大约300美元。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气质。如果你变肥胖了，像3G这样的人会出现并说“我要买你，让你恢复正常” 。当然，也有可能过度切割。但我的猜测是很多成功的地方都有很多肥肉。想想普通富裕家庭的胖子。

我认为我们不希望这些地方有无限的脂肪；但另一方面，我们不想要太多的野蛮行为。它像其他一切一样复杂。

问题：量化宽松结束后，谁来填补对全球政府的贷款缺口？举个例子，随着FOMC票据到期并从资产负债表中滚出，运行政府所需的额外资金从何而来？谁是贷方，预期利率是多少？

芒格：这是一个大问题，因为政府一直靠卖地为生。他们通过稍微缩小该部门而获得了繁荣。它正在制造一个尴尬的问题。在美国，我们拥有强大的经济和强大的技术文明。那不会消失——知识等等。当你用机器人填充现代工厂时，你无法相信它会是什么样子。这种情况越来越多，而且它也来到了中国。这些趋势是不可避免的。

我不知道这一切会如何发展，但我认为它确实会产生调整问题。如果你有一份很好的工会工作，而他们用机器人代替了你，你就会遇到一个难题。如果你有一家像柯达这样的公司，他们发明了一些新的东西来淘汰你的产品，那么你也有一个问题，你通过死亡来解决这个问题。很多人不喜欢这种解决方案。我自己不太在意。

问题：在大流行之前，美国似乎已经习惯了借贷和运行接近 20% 的收入赤字。通过任何一方的多个政府，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我们正向着名的人口风暴迈进，这场风暴将导致赤字进一步上升。如果您将未获得资金的未来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义务包括在内，我们目前的总赤字约为 33%。与此同时，除了我们的30万亿债务之外，我们还将面临更高的利率成本。今天，利息占我们支出的6%，利息支出翻倍或三倍的可能性只会让问题变得更糟。我们如何才能让上市公司和政界人士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并开始采取行动？

芒格：因为所有这些问题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因为只要给一个人一个无息支票账户就可以摆脱你的债务是如此诱人，你过去每个月都必须向他支付利息，不仅我们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但对于政客和美联储来说，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印更多的钱并以这种方式解决临时问题。当然，这会带来一些长期的危险。

我们知道当威玛政府一直在印钞票时，德国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事情都爆炸了。这是希特勒崛起的一个因素。所以这一切都是危险而严重的。我们不希望有一群政客只是根据上次没有伤害我们的理论做任何容易的事，所以我们可以加倍并再做一次。然后我们再次将其翻倍，依此类推。我们知道永恒的加倍、加倍、加倍会发生什么。如果您继续这样做，您将拥有一个非常不同的政府。

所以你在某个地方与危险调情，除非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些纪律。但我不认为日本处于某种可怕的危险之中。他们已经完成了大量的工作并得到了它。我认为我们不会像日本那样擅长处理我们的问题。

问题：如果税收不是问题，您对今天开始兑现并等待在未来12个月内部署现金的更好机会有何看法？在你的脑海中这是一个明智的想法吗？

芒格：在我的整个成年生活中，我从来没有囤积现金以等待更好的情况。我刚刚投资了我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我不认为我现在会改变。《每日邮报》已经用光了它的现金。

现在，伯克希尔拥有多余的现金，相当多的现金。但它没有这样做，因为它知道如何选择投资的时机。他（巴菲特）只是找不到任何他能忍受购买的东西。所以我们没有解决您的问题的方法。正如我所描述的，我们只是在应对它。

问题：鉴于2020年初的估值和市场调整，为什么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没有增加或增加任何新公司？管理层对并购是否过于保守？当然，对于几年前收购苹果股票的团队表示敬意。这肯定是有回报的。

芒格：我们不购买的原因是我们无法以我们愿意支付的价格购买任何东西，就是这么简单。其他人正在抬高价格。

很多购买并不是由真正打算拥有它们的人完成的，其中很多是收费驱动的购买，私募股权购买东西是为了通过管理更多的东西来获得更多的费用。当然，用别人的钱买东西要容易得多。我们用的是我们自己的钱，或者至少我们是这么认为的。

顺便说一句，伯克希尔有一些他们没有投资的剩余资金并不是悲剧。你可以争论小日报，我们从止赎热潮中获得了额外的3000万美元，而且我们精明地投资，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它给了我们很大的灵活性。顺便说一句，堆积起来的钱帮助我们吸引我们向其出售软件的这些政府机构。我们看起来对额外的财富更有责任感，我们对额外的财富更有责任感。

那些担心未来的股东，因为它看起来很复杂和困难。我想对他们说，我的《民事侵权法》老教授对我说的话，他会说，“查理，告诉我你的问题是什么，我会尽力让你更难”。他这样对待我是在帮我一个忙。我只是在向你重复他的恩惠。当

你在思考你正在做的想法时，至少你在思考正确的方向。你们担心的是正确的事情——你们所有担心通货膨胀、共和国的未来等等的人。

问题：我们有一个22岁的聪明的年轻邻居。他曾在特斯拉和通用电气实习，目前是普渡大学的学生。他利用了我在油田工作的37年，我利用了他精通的技术。我的倾向是建议他不断放缓对月收入和股息投资的投入，而不是在人工智能和成长股中摇摆不定。先生，您有什么建议？

芒格：我不认为我有一个万能的投资方法。我认为有些人有足够的天赋，他们可以投资于难以估价、困难的事情，我认为其他人在选择处理的事情上抱有更温和的野心是非常明智的。所以我认为你必须弄清楚你的技能水平，或者你的顾问的技能水平，这应该进入等式。但对于所有发现当前投资环境艰难、困难且有些混乱的人，我想说，“欢迎来到成人生活”。

很难。对于现在大学毕业的那群人来说，这将变得更加困难。对他们来说，致富、保持富有等等将比我这一代人更难。想想在像洛杉矶这样的城市的理想社区拥有一所房子要花多少钱。我认为我们最终可能也会征收更高的所得税，等等。

我认为投资世界非常艰难。在我98年的一生中，这是拥有多元化普通股投资组合的理想时机，这些普通股投资组合通过添加苹果和Alphabets等新股票而有所更新。我会说，如果你在通货膨胀之前非常聪明地做到这一点，人们可能会得到10%或11%收益。而在通货膨胀之后，可能会得到8%或9%收益。那是一次了不起的回报，世界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代人得到过这样的回报。而且我认为未来不会给这个今年大学毕业的人几乎那么容易的投资机会，我想这会更难。

问题：您对我们的经济和股市最担心的是什么？另一方面，是什么让你乐观？

芒格：你必须对我们技术文明的能力持乐观态度。但是，这又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如果你回顾过去的100年，从1922年到 2022年，大部分的现代化都是在那100年出现的。然后在过去的100年里，又多了一大块现代化。在此之前，前几千年的情况几乎相同。生活相当残酷、短暂、有限，你有什么。没有印刷机，没有空调，没有现代医学。

我不认为我们会得到我所说的“真正的人类需求”。想想蒸汽机、轮船、铁路、农业的一点点改进和管道的一点点改进意味着什么。这就是你在1922年结束的100年中得到的。接下来的100年给了我们广泛分布的电力、现代医学、汽车、飞机、唱片、电影和南方的空调。想想那是多么幸福。

如果你想要三个孩子，你必须有六个，因为三个在婴儿期就死了。那是我们的祖先。想想不得不看着一半孩子死去的痛苦。令人惊讶的是，过去200 年来文明取得了如此多的成就，其中大部分是在过去 100 年中取得的。

现在，问题在于基本需求得到了很好的满足。在美国，穷人的主要问题是他们太胖了。那是一个与过去发生的事情非常不同的地方。过去，他们处于挨饿的边缘。

这真的很有趣。随着生活水平的巨大提高、自由、种族不平等的减少，以及所有已经到来的巨大进步，人们对事情的状态不如事情变得更艰难时那么高兴。

这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解释。世界不是由贪婪驱动的；它是由嫉妒驱动的。因此，每个人的生活都比过去好五倍，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所想的只是别人现在拥有更多，他应该拥有它是不公平的，而他们没有。这就是为什么上帝下来告诉摩西，他不能嫉妒邻居的妻子，甚至他的驴。我的意思是，即使是老犹太人也有嫉妒的问题。

所以它是内置在事物的本质中的。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很奇怪，因为我正处于大萧条的中间，而且困难令人难以置信。在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等等之后，我晚上在奥马哈周围散步比在洛杉矶我自己的社区更安全。因此，我对此无能为力。我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即很多人在一切都改善了大约600%之后非常不开心并且感到非常受虐待，因为还有其他人拥有更多。我已经战胜了自己生活中的嫉妒，我不羡慕任何人，我不在乎别人有什么。但是其他人正在为此而疯狂。而其他人则为了推进自己的政治事业而玩弄嫉妒。

我们现在拥有整个网络，想要在嫉妒的火焰上浇油。我喜欢老犹太人的宗教。我喜欢那些反对嫉妒的人，而不是那些试图从中获利的人。

想想富人炫耀的开支。到底谁需要一块劳力士手表，以至于你可能会被抢劫？然而，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炫耀的的支出。这有助于推动我们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需求。我对年轻人的建议是：不要去那里。让炫耀的开支见鬼去吧，我不认为它有太多的快乐。但它确实推动了我们实际拥有的文明。它引发了不满。

哈佛的史蒂文·平克是一位聪明的学者。他不断指出一切都变得更好了，但对公平程度的普遍感觉却变得更加敌对。随着它越来越好，人们越来越不满意。这很奇怪，但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问题：你与沃伦分享的最艰难的时刻是什么？而且，当然，你与他分享的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你们两个似乎是不同母亲的兄弟。愿上帝继续赐福给你。你们在一起是美国最伟大的财富之一。就个人而言，你也不算太坏。

芒格：嗯，上帝即将给沃伦和我一种不同的祝福。他会给我们来世的一切。没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沃伦和我跑得很好。关于它的真正伟大的事情之一是我们被优秀的人所包围——我们在工作生活中分享的人。格里和我在这个小生意中所做的一切都很愉快，不是吗？

格里萨尔兹曼：是的，先生。

芒格：能做到这一点是一种荣幸——能够来到这里等等。我们没有像许多其他地方那样愚蠢的官僚机构。我们已经设法很好地应对了我们遇到的问题和机会，所以我们得到了祝福。都是老生常谈的美德。格里和我没有任何秘密。我们倾向于完成一天的工作，并尽可能理性地应对我们必须应对的任何事情。这对擅长它的人总是有用的。

我很幸运。而且，当然，您可以从我们的生活中吸取教训。有很多人生活在暴政的包围之中。世界上有很多绝对不可能被打败的老板，他们真的是精神病。在很多情况下，你真的无能为力。我没有这些问题。那是一种祝福。

问题：你似乎非常高兴和满足，你过上幸福生活的秘诀是什么？

芒格：我总是说同样的话，现实的期望，也就是低期望。如果你对生活有不合理的要求，你就像一只试图通过在笼子边缘拍打翅膀来毁灭自己的鸟，而且你真的出不了笼子。这很傻。您希望有合理的期望，并以一定的坚忍态度对待生活中的好与坏。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好人，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并让尽可能多的他们进入你的生活。剩下的就别管了。

问题：在您的投资生涯中，您最喜欢哪项投资，为什么？哪一个是狗？

芒格：嗯，这很有趣。在伯克希尔没人谈论的投资之一是世界图书百科全书，我是靠它长大的。你知道，他们过去常常挨家挨户卖。他们对英语的每一个单词都进行了评分，以便理解和大量的编辑输入，因此对于一个不一定是优秀学生的孩子来说，很容易理解这本百科全书。这更容易理解。多年来，伯克希尔每年从该业务中赚取5000万美元的税前收入。我总是为它感到骄傲，因为我是和它一起长大的。它帮助了我等等。而且，当然，我喜欢每年5000万。

然后一个名叫比尔盖茨的人出现了，他决定他们将个人计算机软件中赠送包含一本免费的百科全书。我们一年损失了5000万美元。现在，我们仍然在图书馆出售百科全书，每年可以赚几百万。但是大部分财富和所有那些美妙的建设性产品都消失了。它仍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产品。

我们失去了《世界之书》为文明所做的一切，这并不好。我为世界图书感到骄傲。但现在它的世俗意义几乎消失了，钱也随之而来。这就是资本主义的运作方式。它具有破坏性。

你失去的一些东西，你真的会错过，你不会去取代它们。我认为这些吸引我们孩子的电视节目不如《世界之书》那么好。这本书帮助我在生活中取得成功。对于那些不打算读《世界之书》而挂在 DVD机前的人来说，他们没有得到祝福，他们受到了诅咒。现在他们有电视也有好处。顺便说一句，我不再为我没有我的世界之书而哭泣。我已经调整好了。

问题：在您最钦佩的五个人中，您能否列举几个，以便我们更加熟悉并可能向这些人学习？

芒格：我没有一个我钦佩的人。我会争辩说，与我的生活重叠的最伟大的政府领导人是新加坡的李光耀。我会争辩说，是他教会了中国的邓小平如何以新加坡修复自己的方式修复中国。所以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就。

我认为我国在二战后实施的马歇尔计划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是人类的功劳。我看到了很多让我感到自豪的东西。另一方面，我现在看到了很多我并不引以为豪的东西。我不喜欢我们党内这种疯狂的仇恨。

我认为拥有一个与GDP同步增长的大型政府安全网没有任何问题。我认为如果没有良好的政府安全网，像我们这样富有是很疯狂的事。顺便说一句，你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吗？奥托·俾斯麦。他是德国的铁血总理，行使着德国国王的无限权力。是那个人给了我们社会保障制度等等。没有人认为奥托·俾斯麦是民主资本主义的伟大英雄，但他确实是。可见生活是多么的复杂。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英雄奥托·俾斯麦。我从来没有在美国墙上看到过奥托俾斯麦的照片，他应该在那里。

芒格：并不是我们想成为世界的大师之类的。我们过去认识所有的股东。我们觉得，既然他们一年才来一次，我们至少应该站在这里回答问题。他们开始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我们一直在回答。它有市场，我们一直在做。所以沃伦和我是人为的、偶然的大师。我曾经对此感到有些困扰，因为我通常不会发表这么多声明。但我已经习惯了，我希望你也一样。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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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Daily Journal 年会文字记录

我们不签让自己偷懒的合同，免得自己走向堕落。
一个问题，彻底想明白了，就解决了一半。把事儿想明白，其实特别难。
刻意追求理性真的有用，值得你付出一生的努力。
很多事儿不能装，装着装着就弄假成真了。虚伪到一定境界反而高尚了，装得久了，人确实会变。嘴上总说什么，人就变了。
你的思想会欺骗你，最好采取一些预防措施，对自己的观点要提高警惕。
我们现在的问题在于，周围发生的一切把人们的脑子灌进了水，但长着脑子的人们却一无所知。
能找到好打猎的地方是本事。无论是谁，到了好打猎的地方，都能打到更多东西。
千万别陷入受害的情绪走不出来，总觉得都是别人的错，这种思维方式非常害人。你一直这么想，最后别人都不愿意和你沾边了。不应该这么想。
我遇到了问题会分门别类，很多问题被我扔到了“太难”的一堆。别人给我出的问题，如果符合我“太难”的标准，我就把它扔到“太难”的一堆里，想都不再想了。
无论是谁，更强大的竞争对手杀出来了，日子都不可能好过。所以我觉得日本的停滞不是日本自己的错，是时也势也。
我专门琢磨怎么否定自己。大多数人都是努力维护自己的想法，无论自己的想法多么愚不可及。
成为一个理性、客观的人，这应该是人生最重要的追求。
不能靠脸吃饭，脑子再不理性点儿，怎么办啊？
想问题的时候，既要考虑在我之上的人看到的是什么，也要考虑在我之下的人看到的是什么。
超出了自己的能力圈，你就得说“这东西太难，我一辈子都搞不懂”。我这方面做得很好，我遇到了我搞不定的，我就认怂。
99％的人始终是处于底层的99％，这就是现实。
我只能给你们一条建议：降低预期，努力把它实现，知足常乐。我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建议，乍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长期来看，能够延迟满足的人会活得更好。延迟满足这东西是天生的，这已经在心理学研究中得到了证明。如果你很冲动，不立刻得到满足就不行，我只能祝你好运，估计你这辈子过不好了，我没办法把你扳过来。
如果你有些延迟满足的天分，而且能培养这个天分，你已经走在了通往成功和幸福的路上。总是要立刻得到满足，只能走上死路，还可能染上梅毒。
这让我想起了沃伦巴菲特最喜欢的一句话：“你应该总是走在正道，因为那里不那么拥挤” 。
我认为这个国家的政治非常糟糕，因为你到处都能看到过度的仇恨。在加利福尼亚州，众议院分工不同，被赶出立法机关的唯一危险是：如果你是左派，而你左边的人可能会进入初选，如果你是右派，而你右边的人可能会进入。这创造了一个可怕的立法机构，个人互相仇恨。加州立法机关可能会有十种明智的共和党人和十种明智的民主党人。每隔十年，左右的这些疯子就会聚在一起，把所有明智的人都赶出去，或者把他们赶出去，因为他们都同意：在他们自己的党内中间人是可怕的。这是一种疯狂的管理方式。
我们都在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这些人通过进化实践一直善于误导我们。因此，保持理性和保持清醒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当然，这也是我所隶属的一些公司如此成功的部分原因。不是我们这么聪明。是我们保持清醒。因为发生的很多事情绝对是疯狂的。当然，我们都在政治中看到了这一点。它甚至比在商业中更愚蠢，尽管有时我们商人试图陷入我们的愚蠢之中。
想象一下从不了解亚当·斯密的政客。这就像雇用一名工程师来设计你的飞机，而他不相信重力。我也笑了，但我的笑声中有泪水。这种绝对理性的事情确实有效。你应该永远坚持下去。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认识了几个不好的尼克斯，他们成为了主要的慈善家。他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误导人们，但在他们这样做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成为了合法的慈善家。它总是给我一个结论，虚伪真的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要好。

软件投资过度的繁荣

当然，在美国发生的事情是软件已经大幅增长。如果你上每一所大学院的工程系，最受欢迎的课程是计算机科学。如果你去风险投资，最受欢迎的投资是软件。我不觉得风险投资对软件公司的支持很漂亮，因为它太多了，而且在追随高价等方面存在一些可悲的过度。这不是一个吸引普通伯克希尔哈撒韦类型的场景。我不会说它将不会工作得有多好，但也会有很多人受伤。

而且我不喜欢投资银行家谈论EBITDA，我会将其翻译为胡说八道的收益。而且我不喜欢所有关于J曲线和软件公司私人销售的讨论。对我来说，它看起来像一个“菊花链”（解释：VC与VC之间互相倒手自己投的软件公司）。所以我认为它有很多可悲的过度，但它反映了潜在的良好发展，即软件的巨大增长改变了世界的技术。但它会产生一些不愉快的后果，因为其中有太多的不幸。

几乎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在家里有软件方面的人。我家里有两个人从事私募股权，私募股权已经增长到数万亿美元。当然，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发展，因为有很多促销和疯狂购买。这就是我所说的以费用为导向的购买，其中大部分是人们购买东西以获取费用。作为所有者，我并没有考虑在此过程中收取费用，因此所有这些以费用为导向的购买让我感到非常紧张。每当他们成功时，他们就会筹集到比上一次大两倍的基金，并在更多交易中投入更多资金。当然，有了更多的钱和更多的开销，对费用的需求就结束了。

但这个世界会为所有这些人提供美妙的结果吗？答案是否定的，不会。这将是一个很大的悲剧。

过去在风险投资方面做得好的人是红杉的客户，红杉是地球历史上最好的风险投资公司之一。但是没有那么多红杉。红杉有如此出色的记录，因为它一直保持小规模。现在每个人都在努力做大，做大做强，雇佣越来越多的人，收取越来越多的费用。这很奇怪。而且它不会完美地工作。

我试图为你提供我的哈佛法学老教授给我的同样服务，他说：“告诉我你的问题是什么，我会尽力让你更难”。顺便说一句，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是在帮我一个忙。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我有这样一句话：“一个彻底理解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半”。很难很好地理解它。

问答环节

Q：过去您把价值投资者比作一群鳕鱼的钓鱼者，并建议他们在不同池塘钓鱼。你也说过长期而言，公司的资本回报率（ROIC）与投资者的投资收益率趋近。因此，鉴于许多最高质量的企业都在美国，我们的一些时间难道不是最好专注于分析美国企业的质量吗？我知道投注提供的赔率很重要，所以我很想知道您的想法是如何权衡马匹的实力（ROIC）与赛马的赔率（估值）？

A：嗯，两者都很重要。但基本上，所有投资都是价值投资，因为在某种意义上你总是试图获得比你现在支付的价钱相比有更好的预期。但是你不能一次看任何地方，就像你不能一次在十二个不同的州跑马拉松一样。所以你必须有一些系统方法来挑选某个钓鱼场所——但你在每一种情况下都在寻找价值。对我来说有趣的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认为最强大的公司不在美国。我认为中国公司比我们强，而且他们发展得更快。我对他们有投资，而你没有。我是对的，你错了。好吧，你可以笑，但我只是说了一个简单的事实。李录在这里，我只是在观众席上看到了他的脸。他是整个该死的房间里最成功的投资者。他在哪里投资？中国。男孩这样做很聪明。他擅长吗？如果您知道要查看哪个狩猎场，这真的很有帮助。事实上，当我们去容易打猎的地方打猎时，我们都会做得更好。我有个朋友是渔夫。他说：“我有一个钓鱼成功的简单规则，鱼在哪里就在哪里钓”。你想在便宜的地方钓鱼，就是这么简单。如果你所在钓鱼的地方很糟糕，你可能应该寻找另一个地方钓鱼。

Q：过去，您曾向寻求财富积累的人推荐指数基金，而在过去，沃伦巴菲特曾建议使用抛售基金的策略来获取收入，而不是追逐分红———如果我们综合这些想法，似乎一生投资的最佳行动方案是使用指数基金进行积累，并使用买出策略来获得退休收入。你同意吗？如果是这样，您认为使用该策略有什么好处？谢谢你。

A：嗯，我认为它增长的原因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它确实工作得更好。另一方面，有很大的赌博倾向。在回报是可变的游戏中玩是非常有趣的。因此，赌博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在中国，个人投资者的普通持股周期较短，他们喜欢在股票上赌博，这真的很愚蠢。很难想象有什么比中国人持有股票的方式更愚蠢的了。他们在其他所有方面都很擅长。它显示了理性是多么困难。我想会有很多麻烦来。这太可怜了。

Q：您建议教孩子如何在生活中取得成功。

A：我认为任何父母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成为一个好榜样。说教根本不值一提。

英文文字版：2020 Daily Journal年会文字记录

2019 Daily Journal年会文字记录

所谓常识，是平常人没有的常识。我们在说某个人有常识的时候，其实是说他具备平常人没有的常识。人们都以为具备常识很简单，其实很难。
玩好投资这个游戏，关键在于少数几次机会，你确实能看出来，这个机会比其他一般的机会都好，而且你很清楚，自己比别人知道的更多。
一个投资者，追求超一流的业绩，却大量分散投资，简直是缘木求鱼，行不通，是不可能的任务。一次又一次重复不可能的任务，有意思吗？我觉得会很痛苦。谁愿意承受这样的折磨？这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钓鱼的第一条规则是，在有鱼的地方钓鱼。钓鱼的第二条规则是，记住第一条规则。
机会只有少数几个，当一个机会来临时，我们扑过去把它抓住。
找到比自己优秀的伴侣，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重大的决定，平均算下来，每年没几个。这个游戏的玩法是：始终留在这个游戏里，盯住了，在稀有的机会出现时，别让它溜走，要知道，每个普通人能分到的机会并不多。
我们能成功，不是因为我们善于解决难题，而是因为我们善于远离难题。我们只是找简单的事做。
霍华德·阿曼森讲过这样一句话：“千万别低估高估自己的人”。高估自己的自大狂偶尔竟然能成大事，这是现代生活中让人很不爽的一部分。我已经学会适应了，不适应又能怎样，见怪不怪了。自大狂偶尔能成为大赢家，但我不愿一群自大狂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选择谨慎的人。
在找到了一个最好的以后，只要是比不上这个最好的，都不用看了。懂了这个道理，生活简单多了。
明智的人能耐心等待，让时间流逝，体会其中的妙处。大多数人总是瞎忙活。
生活中需要坚忍的地方太多了。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活得很好，有个秘诀，我告诉你们：别把人性想得太好了。人性本来就有许多缺陷和毛病。你要是看什么都不满，一肚子牢骚、一肚子怨气，只会适得其反，坑了自己，又不能改变世界。把自己毁了，世界该怎么还怎么样，多不值？太不值了。我从来不干这样的傻事。
把问题彻底想明白，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我们有个秘诀：我们不求知道很多。我桌子上摞着一堆东西，这堆东西解决了我的大部分难题，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太难”的一堆。我总是把东西扔到“太难”这一堆里。偶尔来到我手边的是很简单的东西，我很轻松地就做了，这是我的处世之道。所有东西都扔到“太难”的一堆，少数几个简单的东西，我可以不假思索地决断。
我们总是遵守常识——平常人没有的常识，把很多东西扔到“太难”的一堆里，这是平常人没有的常识之一。
下一代太难改变，普遍的结局都是平庸。有些人能成功，这是少数。人的功绩就这么分的，成功的总是少数。追求成功的人很多，得到成功的人很少。纪律、德行、诤友、机会，说出来都是些简单的东西**。
你真想从查理·芒格身上学到点什么，记住我这句话，“老理儿，靠谱”。所有那些传统美德，让人一生受用。
我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追求平常人没有的常识。我的目标定得很低。我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重新来一次，很难比现在做得更好。
对于专业人士搞出来的投资产品，我普遍持怀疑态度。别人不遗余力地推销叫卖的东西，我一般都远离。
每个理性的投资者都会担心银行，因为在银行这项生意里，管理层天然地要面对做傻事的诱惑。银行的管理层如果想虚增利润，有的是办法。把未来的利润挪到现在，简直轻而易举，虽然这会损害公司长远的发展。沃伦说得好：“银行业的问题在于，银行很多，银行家很少”。所以说，真要投资银行的话，只能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买入。因为随着时间推移，银行的生意将被严重的愚蠢侵蚀。
一个难题，是我解决不了的，我会拉一条警戒线，让问题根本别想钻进来。
谁都必然有错过机会的时候，这是注定的。我始终认为，改变不了的事，就别太纠结。牢骚满腹、怨天怨地是人生大忌。道理很简单，许多人却因此白白地毁了自己。嫉妒也是大忌，而且嫉妒这宗罪还毫无乐趣。谁在嫉妒之中获得了享受？嫉妒对你有什么好处？总有别人比你强。嫉妒别人太傻了。我的处世之道是：看透最傻的事，敬而远之。如此生活，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受欢迎的人，但是我能对许多麻烦做到防患未然。
知道自己的能力圈的边界，非常非常重要。你得始终对比自己能做到什么、别人能做到什么，你需要始终坚定地保持理性，特别是别自己骗自己。从我一生的阅历来看，理性地认识自己的能力这项特质主要是由基因决定的。我觉得像沃伦和我这样的人是天生的。后天的教育很重要，但是，我认为，我们生下来就具备了投资成功所需的性格。我没办法让你回到娘胎中重生。
对待大危险，我的态度是，离得越远越好。别人却是只要不掉进去，贴得越近越好。我觉得太悬了，我不想那么干。
（长寿、幸福的秘诀是什么？）不嫉妒、不抱怨、不过度消费。面对什么困难，都保持乐观的心态。交靠谱的人。做本分的事。都是些简单的道理，也都是些老掉牙的道理。做到了，一生受益。

2017 年 DJCO 年会结束后芒格与投资者的交流

王传福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埃隆·马斯克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让我下注，我更愿意选择有些自知之明的人。
我读《Barron’s》杂志，读了整整 50 年，我在《Barron’s》中只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通过这个机会，我在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情况下，赚了 8000 万美元。我把这 8000 万美元交给了李录管理，李录把它变成了 4、5 亿美元。可以这么说，我读《Barron’s》，读了 50 年，从中找到了一个投资机会，赚了 4、5 亿美元。我读了 60 年了《Fortune》杂志，也没从中找到一只股票的线索。我不是说了要延迟满足，这就是延迟满足。
一定要知道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当概率不站在我一边的时候，我从来不赌。无论是赌马、赌博，我都没输过钱。
概率不站在我一边，我根本不玩。哪怕只是休闲娱乐，如果概率对我不利，我都不愿参与。有时候，我也和比自己水平高的对手打桥牌，但我只是为了向高手学习。不是为了学点东西，我才不和高手打呢。我就是不喜欢和概率做对。
如果我是你们，我当然要跟踪比我更优秀的投资者，从他们那儿寻找投资线索。用这个方法有个问题，如果你跟踪的是伯克希尔哈撒韦这样的，伯克希尔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很远了，我们受规模的限制，你和我们学，你也一样受规模的限制了。你们最好去跟踪那些在小池子里玩的优秀投资者，寻找你们占据更大优势的价格。虽说从小资金中找出优秀的投资者很困难，但是这个方法肯定有用。我是你们的话，我肯定这么做。我一定要摸清聪明的投资者在做什么，每一个聪明的投资者我都要密切跟踪，这还用说？
我们这批做价值投资的人，哪一个不是熬出来的，坚持下去，甚至用不着脑子多聪明。我们这一代人里，坚持下来的，都很成功。你们这一代人做投资，比我们当年更难了。难就难吧，不难还没意思呢。即使更难了，也别灰心。
我一直都是这么讲的，专业化往往是最该走的一条路。我个人比较喜欢广泛涉猎，但是专精一门的人往往能取得更大的成绩。专精一门的人比别人懂的都多。

以上来源：财经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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